东海有座小岛,很少有人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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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清政府签订《南京条约》之后的第9年,洪秀全打着【太平天国】的旗号在广西金田发动起义,至此爆发了中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农民革命,中国人口在那个时期锐减了40%。

太平天国运动到了后期由于诸多因素(原因太多懒得码字儿),已经从单纯的寻求均权演变到对百姓的强征杀掠,违背了自己的初衷,加上清政府对底层人民的政治宣传,实际上那时候百姓对太平军是避之不及。

1861年11月,太平天国军队开始从浙西杀往宁波,因为太平军留长发,故而老百姓称之为【长毛儿】,于是一小搓儿宁波人为了躲避长毛和战乱,拖家带口把家当放上了小木船,离开世代居住的陆地和家乡,向着大海的深处拼命划去。

待到枪声减弱,云开雾散,猩红的海水开始变得湛蓝透彻,前方领队的头船上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,小木船们纷纷像一只只受惊的小鸟聚到了一起.......此时在他们的前方,一座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岛就突然现在了海面。





这座远离陆地,形似飞鸟的弹丸之岛,就是花鸟岛;它成为了一部分沿海渔民逃避乱世的避风港,也成为了他们开枝散叶的新屿岸。

离岸漂泊的16天花鸟岛按面积来说其实很小,按名气来说其实也很小,远不如同胞兄妹例如枸杞岛,东极岛那么有名;更别提有嵊泗岛那么富裕.......那这地方该咋去形容?



记得有天傍晚我在岛上漫无目的瘸腿走路(我鞋底快掉了),路过一间老房子,老房子门口坐一老太太,老太太低头看了看我的鞋,张嘴就想乐,结果一张口假牙给掉了出来,倒是把我给吓一跳。

扶好假牙后她问我打哪里来的,我说上海来的,听完她边摇蒲扇边点头,往我身上打量了着说:这么远跑过来干啥,这里没啥好玩的~

这句话真是戳到了我灵魂深处,我真想奔过去跟她击个掌,表示赞同,但脚下又不给力!



我说老奶奶.....内什么岛上有卖鞋的没有?就那种高帮的适合上蹿下跳的.....我假装小跳了一下,但不敢跳的太过,然后接着说:呃.....复古一点儿的没关系,入乡随俗实用就可以!

老太太停下手里的蒲扇,很实诚地往山路下面一指:那下面街上你去问问,我记得好像有下海扑鱼的靴子卖诶....

我到了,大概就是这样的



我擦了擦汗,表示这高帮真的好高啊~~这30几度的天儿,我怕我实在扶不起这气质。

是的!这里物资匮乏,真没啥好玩的!就像我在微信群上跟小伙伴讲的那样:


这里交通又不方便,又吃不到回锅肉,天天都是尼玛的海鲜海鲜海鲜!海水又只有一个蓝色,晚上看什么荧光海,蓝眼泪,腿都快被蚊子咬成D罩杯了!沙滩虽然干净,但是有时候有水母飘过来,很危险!昨天突发奇想换了一家老太太的民宿住,想体验一下当地渔家的生活,结果我在三楼,厕所在一楼,她机智又贴心地把她老伴儿的夜壶给我端过来了......我.....也是可耻的用了......

正在加班的眼镜儿淡淡地说,他喜欢我装的逼,甜而不腻,有张有弛,小哀怨里品得出点儿小甜蜜,娇嗔地刚刚好。

啦啦啦,可不是嘛!我在这儿度过了16天!除了来这儿的义工,你可曾有见过哪个外岛游客一口气儿待过16天的?



所以....其实,我终究是喜欢这里的,不为别的,只为这片蔚蓝的大海和无尽的安宁......



在岛上生活的这16天,也是花鸟岛经历蜕变的16天:

岛上主路的地砖是在这段时间开始铺设的;码头的建设和扩张是在那时候正式开始的,我记得临走前最后一天,沙滩近海开始铺设起安全网,岸边也开始焊接和安装瞭望台与淋浴头;而进入沙滩的入口也设置了售票处......

舟山市旅游局已经给这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儿施上了粉黛,做好了嫁衣,只等今夏的风平浪静。




而花鸟岛在随后,会作为高端旅游定制线路向外推广,至少在那16天里,作为散客的我来说,各项花销确实谈不上便宜;不过岛上的村村寨寨以及风土人情倒还保持地原汁原味,没有太多景区的世俗和人间的烟火,人情味依然充斥在村里的街头巷尾——对于这一点,我一直感到由衷的庆幸。是真的由衷的庆幸。




经常有情况的星空海


花鸟岛南湾,临近沙滩的地方有一家民宿叫做星空海,我在岛上大部分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。

掌柜的是本地人,也是个好说话的主儿。


前些年政府开始着手搞旅游开发,看上了这地段儿,于是打算租了她家老房,重新改造装修,目的是整成个花鸟岛民宿派的样板房,以此来向投资者展示用。


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早已迁往宁波,老房子呢也就一直空在这沙滩旁边,政府这边一游说家人一合计,房子就租出去了三年。

三年到期,掌柜就回了花鸟岛,在岛上派出所找了份跟户籍相关的工作,一边上班,一边和父母一起经营这家民宿。



至于这名字嘛....以前政府起了个名字叫做【爱情坐标】,现在人家摆摆手,说你要收回去可以,但名字不能叫【爱情坐标】,所以掌柜这头儿干脆就重新起了个名字,叫做【星空海】......估计自己又觉得不放心,在下面打了个括号,写上:原爱情坐标。





掌柜不忙的时候也会趴在这儿对着大海发呆

我觉得政府有些小气了,说:掌柜的,说实话,我是真没觉得这爱情坐标哪里有星空海好听。

掌柜无奈地笑了笑说,爱情坐标这名字在这边出名嘛......

不过当时我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毕竟......其实在互联网上,连【花鸟岛】听过的人都是少之又少。

掌柜还想接着说些什么,我说你等一下!有情况!



因为这里视野好,所以沙滩上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老衲的火眼睛睛!

比如这种!



这种!



还穿安全裤!难道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??

浪里白条



那天天气很好,万里无云,海风从遥远的太平洋缓缓吹来,轻抚着这座宁静又热闹的海岛;此刻的阳光也像瀑布一样从天而降,夹带着维生素C和鸟语花香。

我推开窗户,伸出头探了一探:下了几天雨,天终于放晴了!

大爷是个低调的老头儿,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和他老伴儿是店里的伙计,掌柜的是连连摆手:不不不,我是他俩的女儿!

那时候他总是驼着背在忙些什么,不是忙着晒被单,就是忙着收被单;要不就是提了个网兜,往民宿一侧的老房子走......每次他看到我时,都会放下手里的东西,冲我点点头,眯着眼笑得很真诚,虽然这笑容不是来自于一个妹纸(?哎....),但加上这碧海蓝天和明媚的阳光,我心里也是透亮一片。



才进这家民宿的时候其实我跟他交集并不多,但每次在院子里打照面的时候,总是能看到大爷淳朴的笑容。



大爷是个快乐的老头儿,反正我每次看到他都是乐呵呵的,虽然嘛...背有点驼,但是精气神那是绝对的足!
我说,大爷,您看上去就是属于身体特好的那类人!

大爷听到我夸他身体好,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,谦虚点儿吧....不妥当!难不成摆摆手咳嗽两下说:诶!不好不好~哪里好了...;不谦虚吧~总不能地上搬块儿石头往胸上碎吧,所以只好弯腰点点头:好好~身体好,身体好~呵呵。



太阳渐渐爬到了头顶,大爷晒好床单和我站在民宿门口聊天,看着面前的大海,大爷话匣子一打开,收也收不住。



他和大妈都是这岛上土生土长的银儿,在这儿住了几十年,生了三个娃,后来随子女举家搬去了宁波。

不好不好~大爷撇撇嘴:城市里不习惯呢,空气不好,水也不好。
我说各有各的好吧,城市里毕竟生活上面还是很方便的,买东西啊,吃饭逛商场啊,生活上丰富一些。



大爷说他14岁就跟父亲下海捕鱼捕乌贼,后来开始跟大船,跑到济州岛那边去捕鱼,来去要好久时间,虽然辛苦,但是已经习惯了。

城市里哪有自己家乡好?大爷指了指后面山头,又指了指面前大海:这里山好,水好,空气好,还能出海钓鱼....我在那边生活不习惯,没事情做呢。

我说,你现在还出海?
大爷激动了,手一挥:对面码头下面那艘小木船看到了吧!嘿嘿~就是我的呢!说完麻利地挽起袖子,只要风浪不大,我就,划-船-出-海!说完又嘿嘿了两声,那眼神,明明是个16岁的少年。

捕什么鱼?
大爷没回答我,他抬头看了看太阳:你吃午饭了吗?
我说我早饭还没吃呢....

走!进我屋,跟我们坐一起吃饭去!
于是,这便成了我在花鸟岛蹭的第一顿饭.....



大妈也是个热情的大妈,跟我叽里呱啦说了好多话,是真的很多话~
末了,我很残忍的叹了一口气:?哎~大妈,要是您会普通话就好了....
因为方言我真啥也没听懂~



锅里烧的鱼叫做【虎头鱼】,是大爷自己捕上来的,同时这种鱼也是这边最多的浅海鱼,此鱼,我觉得极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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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的老爸是当年花鸟岛的船老大,船老大是啥?每次落桌吃饭,旁边拜把子的兄弟,下面收来的船员,必须候着等老大入首席,菜一上桌,鱼头便是一定要冲着他。
因为只有船老大,才能寻得了鱼群之首;也只有船老大,才知道海底的礁石暗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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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在饭桌上,大爷兼船老大答应带我出海扑鱼,但有一个条件:不管水性好不好,必须要穿救生衣。

这必须得穿啊!

其实水性方面我以前也提过,因为小时候不懂事,在河里跳水时下半身陷入河底淤泥拔不出来差点被淹死,所以一直有童年阴影不敢下水。但自从我单人单车环游中国后回到上海,我就下定决心克服这个巨大的心理障碍,所以游泳馆也是两天跑一次。

现在嘛不敢说水性有多好,至少还是能稍微扑腾两下的。


但大爷的条件是合理的,一是为我自己好(毕竟是大海),二是因为当地政府有相关规定,这一点上我也不想大爷惹上什么麻烦,所以就不细谈了,总之,这并不是什么旅游项目,而大爷也没收我一分钱,得来完全是缘分。



小木船停靠在码头旁边,大爷通过一根细绳把它拽了过来。



一跳上船,大爷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,他一把拿过船桨,对着前方的海面一吆喝:坐好咯!我们出海咯!
明明我们是离开屿岸,但他眼里却满是归家时的欣喜......所以在那一瞬间,我脑海里全是当年他当船老大时英姿飒爽的画面,而现在的这艘小木船,承载了他对那些风起云涌的所有思念。

我情不自禁地说:哈哈,大爷,您这表情感觉像是在开法拉利一样!大妈就是被你这样撩到手的吧?

啊...啥利?我们自由恋爱的呢~







不一会儿,鱼舱里就有好多条虎头鱼,我观察下来觉得这鱼是蛮傻的,因为大爷一会儿就是一条,没多久就已经钓了30多条了......



钓了一会儿鱼,大爷把我放到一块儿露出海面的礁石上,他告诉我这块礁石是他平时采集【末nia】的地方,也就是【贻贝】,晒成干制品后名字就叫做【淡菜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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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块儿礁石,是大爷以及附近海民从小到大祖祖辈辈的金银岛,因为在周边以及这块礁石上,有着数不尽的财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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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块儿大礁石上长满了这种像小火山一样的东西,密密麻麻越往下越多,估计有密集恐惧症的会受不了。



这种东西这边叫【唑】,真正的学名叫【藤壶】,【藤壶】有很多种属类,花鸟岛这边的藤壶,应该叫【台湾笠藤壶】。
作为内地人,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,挺新鲜的。



这家伙外壳相当硬,确切来说是很硬,并且很难抠下来,我死命掰下一个,尼玛掰掉就挂了的节奏,因为它的下半身跟礁石长在一起了...



藤壶】虽然看起来是有点恶心,但却是可以吃的,至少舟山的海民以及温岭人都吃,我反正后面也吃了,口感有点像鸡蛋和布丁,我觉得蛮好吃,但可超,三又子他们几个不怎么待见。(他们后来被我照片和视频忽悠过来玩了两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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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藤壶】拿回家洗净收拾妥当,直接清水煮;生抽加点姜丝和葱花,沾着直接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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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藤壶这家伙大多没人知道,我想就是因为它只能趁鲜吃,当天采了当天就得吃掉,所以难以冷藏运输。

大爷用钢钎铲掉几个大的扔了过来,我拾起一看,里面居然还有一只寄居蟹!我顿时觉得大海真特么的神奇,越来越爱这个海岛了!

大爷倒是不言不语,在那里弯腰低头默默采着贻贝,从远处看去,这就像他世世代代耕种的土地。



大爷用钢钎铲掉几个大的扔了过来,我拾起一看,里面居然还有一只寄居蟹!我顿时觉得大海真特么的神奇,越来越爱这个海岛了!

大爷倒是不言不语,在那里弯腰低头默默采着贻贝,从远处看去,这就像他世世代代耕种的土地。



礁石的另一面长满了【末nia】,密密麻麻,大爷用钢钎一铲就起来一大片,然后用脚这里踩踩,那里踩踩,把它们分开,一个个儿地捡进他的小网兜。





大爷看我赞叹大自然时一脸懵逼的样子,也淡淡说了一句:你看,还是家乡好啊.....

我没说话,因为我觉得我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儿大。




礁石的另一头,一个海民扶着礁石在找着什么,海浪一过来,人就进了海底;海浪一退去,身子又浮出海面。
看着挺好玩,其实满是生活的艰辛。



夕阳西下时分,我们离开这块礁石,划船归去。

大爷还是依然乐呵乐呵的,我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可能就是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,也开始思念起自己的家乡。



夕阳西下时分,我们离开这块礁石,划船归去。
大爷还是依然乐呵乐呵的,我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可能就是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,也开始思念起自己的家乡。



老奶奶依旧很热情,不停在问我些啥,我只能,嗯嗯嗯地点头,因为.....我实在不懂这边的方言啊....我也很想跟你交流沟通啊。

荧光海



不管是叫蓝眼泪还是荧光海,总之这都不重要。




5,6月的初夏时节,花鸟岛的海水都会发出淡蓝色的光,这对于沿海的朋友可能早就司空见惯了。
就跟花鸟岛的村民一样,从小看到大,他们已经没啥新鲜感了,但对于我这样的岛外客来说,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!



潮水一来,大海就闪烁着淡蓝色的光,要是突然来个大浪,几乎可以把海堤照亮。



我在岛上的那几日,几乎每晚都听得到沙滩上人群的欢呼,她们跟着海浪拍打沙滩的节奏,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叫声。
我刚到岛上的时候也这样,跟个傻子一般在海里折腾,你把身边的海水一搅,立马就是一圈圈发着蓝色光线的涟漪围着自己打转。



那个时候,《少年派的奇幻冒险》又浮上了心头,也确信李安并没有骗我,海水确实会发出这样的光斑。



在我感到惊奇的时候,船老大经过我身边:这发光的东西呀,我们从小看到大,嘿嘿~不过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发光,没想过这些......

大爷点了一根烟,和我趴在海堤上,慢慢嘬了一口说,我们不叫那什么荧光海蓝眼泪,那时候大人就告诉小孩子,这个叫亮水!

亮水?我觉得这是个蛮实在的名字。

对对,我们叫亮水!大爷灭掉了香烟,扩了扩胸说,诶~~我小时候这片海亮的呀....我记得那时候和我爸出海捕鱼,到晚上的时候两只小木船中间不是要拉网嘛!



嗯呐!然后咋了?

大爷手舞足蹈,眉头一皱,突然又松开:我们收网的时候呐,整个渔网里都是鱼,这些鱼拼命地跳来跳去.....诶...那时候这片海亮得呀!我连我爸脸上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!大爷清了清嗓接着说,你知道这些鱼捞上来是什么样子吗?


我摇摇头正准备问,大爷则勾着背降低了音调说,那些鱼,全身上下都在发光呐!它们鳞片上就有光!

说完直了直身子,看着下面发光的沙滩和欢呼的人群:现在没看见咯.....没有咯....



其实,导致海水发光的是一种藻类,东海这边是以夜光藻为主,而与此同时,夜光藻聚集在一起也会导致赤潮的发生。
我记得大爷还专门跟我说过【红水】,也就是【赤潮】,说是有红水的时候,晚上一定就会看到亮水。



至于大爷说过的鳞片会发光的鱼......深海鱼我倒是知道,浅海鱼就不清楚了。不过在码头这边还是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,只不过跟大爷描述的略有不同。



我在岛上生活了16日,岛上的村民从【小伙子,找到住的地方了吗?】到【还要多玩几天呀?吃饭了吗?】再到【啊你还没走啊?】.......他们已经渐渐习惯看到一个瘸腿儿小伙在街头巷尾到处乱窜。

我很喜欢这种状态,好像跟他们活在一起那样。

迷雾之岛






其实这座岛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,每天都被蓝天白云拥簇,每夜都被发光的海水环绕,我记得有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,屋外的大风把门窗刮得哐当作响,我穿好拖鞋,起身撩开窗帘,看到外面模糊一片,风啸声从门缝挤进来,嗖嗖地凉。



打开房门,眯着眼探出个脑袋,看到客栈的大厅锁了门关了灯漆黑一片,掌柜的侄儿坐在柜台的电脑前打着游戏,脸上反射着七彩的油光,听到声响后回过头一脸尬笑,说是镇上的喇叭广播了,这几日天气不好,风浪大,船也停航了,外岛的人进不来,本岛的人也走不了......

我说我咋没听见?
说的方言,你们听不懂......

我哦地应了一声,关上门,又滚回床上去了。



于是这场雨雾天一来就是好几日,我也明白了花鸟岛为何又别名为【雾岛】的原因。



总之在刮风下雨,船只停航的那几日,这座岛日夜都沉浸在一片诡秘的迷雾里,而岛上的客栈和民宿们也是紧闭着大门,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。



这是花鸟岛的另一面,仿佛也是她略带情绪的另一面。



我在那段时间也会撑伞出门,看看风起云涌的海岸;看看悬崖礁石边,一两个渔夫披着雨衣,用力地在风浪里捕着虎头鱼。




当然也会抱着电脑走进岛上唯一的一家咖啡店,一坐就是一下午,其实我也实在难得有机会这么闲。

那时候下着大雨,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,我推开门:老板,来杯拿铁吧。
老板和老板娘放下碗筷:好,等一下可以吗?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一下:等我把这几口吃完。

你们慢吃没关系,我又不急。



打开电脑,落笔敲下几个字,年轻的老板娘弯着腰抿着嘴小心翼翼地走过来:你的拿铁好啦~

好的,谢谢!
呷上一口拿铁,再看看橱窗外下着大雨的海面,思考着今晚是吃红烧牛肉泡面,还是老坛酸菜牛肉面......

想着想着,岛上几个开客栈民宿的外地掌柜都进了咖啡馆,我说,哟,今天是民宿老板集中开会吗?
其中一个回过头笑笑:哈哈,这两天没生意,大家随意聚聚....



再过了一会儿,雨小些了,夜晚来临了,咖啡馆老板娘把庭院的灯打开了,几个民宿的掌柜你一句我一句小声聊着些什么,直到外面传来蟋蟀的叫声,直到夜渐渐深去。



我收拾好电脑步出咖啡馆,看到雨点打在海面上,发出一粒粒蓝色的星光,远看像银河一般;还听到沙滩上的小年轻对着发光的海浪兴奋地尖叫着,一波接着一波,一浪高过一浪。

但此刻的我也早已是过了那段兴奋期,斜眼看了看:哎...幼稚得很~



然而却忘了自己才来时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哇哇乱叫,疯狂刷着朋友圈。

每年除了夏季以及因为台风造成的客轮停航,其实能做生意的日子也没几天,这些自行组织的物流成本再算上维护的成本,所以贵也就成了必然。

花鸟岛的食宿并不便宜,甚至还有点小贵,饮食上面品种也很单一,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海鲜大排档,不太适合吃货前往。
因为岛上的资源原本也只够岛民们自给自足,而突然来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,所以很多物资(食材,建材,起居用品)都得从外岛专门雇船运过来,才能满足日益旺盛的旅游需求。

灯塔村的残年和蜕变

花鸟岛上其实有两个村落,东边就是我常驻的【花鸟村】,基本可以说她位于花鸟岛风景最好的地方,也是花鸟岛最活跃的村落;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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